大悟,瞳孔微缩,瞬间明悟了邹子英的心情。
墨文青乃是符咒师,而孙逸又有传闻,乃是集符咒、印咒及言咒于一身的全系咒师。
咒师本就稀少,以墨文青的性情,难保不会爱屋及乌,动了爱才之心。
那么,墨文青庇护孙逸,其心便昭然若揭。
邹子英一边斟酒,一边嗤笑:“当初执法堂辩议,审判孙逸残杀吾族子弟时,墨文青就早已表态,明里暗里的偏帮孙逸。其态度,看起来两不相帮,公平公正,实际上,处处都是在维护孙逸。”
“如今亲自出马,其态度,昭然若揭,毋庸置疑。”
“狡猾的老狐狸!”
杜无常听闻,恍然明悟,都不由愤慨起来。
……
军武学院,执法堂。
学院高层列坐,满堂无虚席。
总领事赵忠仁端坐上位,金刀大马的架势,看起来威武不凡。
左右首位,左帅樊明宏与右帅寇准分别落座,其下则是一位位都统、以及参谋议员等。
大堂中央,孙逸昂首挺胸,平静矗立。
众高层审视着孙逸,气势凛冽,却不见孙逸露怯。
这般架势,堪称三堂会审,威慑十足。
“大胆孙逸,过堂受审,竟敢不跪?”
这种时候,自然少不得有人敲山震虎,想要给孙逸一个下马威。
但是,孙逸浑然不惧,漠然扭头,看向那人,道:“第一,孙某无罪!第二,孙某上不跪天,下不跪地,除父母恩师外,不跪任何人。第三,孙某即便过堂受审,也轮不到你来训话!”
一番话,平静无波澜,却饱含狂妄张扬。
“你放肆!”
那人顿时气得脸腮通红,只觉颜面受损。
孙逸的驳斥,可完全没有给他半点面子呢。
“放肆与否,乃某本性,关你屁事?”
孙逸灌了口酒,坦然自若,不屑一顾的瞥了那人一眼。
人若敬他,他自然回敬。
人若恶他,他自然无须拘束。
该怎么怼,就怎么怼。
孙逸心怀大义,却不代表他迂腐愚昧。
“狂妄大胆,你当此地是何处?岂容你猖狂!”
那人顿时站了起来,怒目圆睁。
孙逸昂然无惧,扭头迎视着对方的圆睁怒目,道:“怎么?要屈打成招吗?想要以武力压制?严刑逼供吗?”
“你……”
那人顿时气结,无言驳斥。
“够了!”
上位处,总领事赵忠仁见状,淡然断喝了一声,制止了那人的逼迫。
无可奈何,那人只得悻悻坐回原位。
大堂沉寂下来,孙逸默默地灌了口酒,也不再言语。
赵忠仁这才看向了右手列坐的墨文青,道:“墨老,你来主持吧!”
墨文青闻言起身,向赵忠仁拱了拱手,随即,转身扫了一眼众高层,道:“老夫不才,受大人信任,特地主持这场调查辩议。若有不服者,敬请直言。”
全场死寂,没人应声。
赵忠仁开口了,谁敢拂面子?
邹氏老人邹明泉都老实闭嘴,没有反对。
墨文青的面子他不在乎,但赵忠仁的脸,他不敢打。
别说邹明泉,偌大邹氏,邹氏老祖宗都未必敢轻易触动。
环视一眼,无人应声,墨文青顿时清了清嗓子,昂首道:“既然如此,老夫就承蒙厚爱,斗胆了。”
说着,向左右众高层拱了拱手,礼仪尽到。
施礼之后,墨文青放下了手,漠然看向孙逸,道:“孙逸,世传丁长文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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