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掰开他的手,取下银枪:“我怎么会背叛你?我是想更长久的和你在一起。”>
“名山,你大哥是横山的英雄,那个时候我嫁给他,我觉得,我一定是最得天菩萨宠爱的人。”>
“可是仅仅一个月,他就被夏人征召,带着族中子弟们出发了。”>
“等到再回来的时候,他就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比他还冷冰冰的,是夏人的语气,你哥哥因为勇猛非常,被派去登城,然后,就死了。”>
“后来我就依照风俗,嫁给了你,我以为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爱了。”>
“是你带着我骑马,带着我摘花,带着我给小羊接生,带着我登上山峰,看最亮的星星。”>
“名山,是你重新救活了我,现在,我也要救你一次。”>
“我就是想不明白,名山,我们有天菩萨赐给我们的盐池,水源,草谷,我们有自己放牧的牛羊,我们为什么不能和宋人公平的交换,为什么要跟着夏人去抢?”>
“你哥哥是大英雄,可是他死得那么的不值,你也想跟他一样,让我再死一次,然后,再嫁给别人吗?”>
仓拉牵着嵬名山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名山,你觉得,还能有人救活我吗?”>
“不!”嵬名山将仓拉紧紧搂在怀里:“不!你是我的,谁也别想夺走!”>
仓拉眼里流出了幸福的泪,笑着对嵬名山说道:“那就接受金盂,我们依附大宋吧……”>
治平四年十月,种谔复绥州。>
嵬名山降宋,得酋长首领三百、户一万五千、步跋子一万。>
后军随至,种谔准备以绥州为依托,重新造城。>
《宋史?种谔传》>
将筑城,诜以无诏出师,召谔还。>
军次怀远,晨起方栉,敌四万众坌集,傅城而陈。>
谔开门以待,使名山帅新附百余人挑战,谔兵继之,鼓行而出。>
至晋祠据险,使偏将燕达、刘甫为两翼,身为中军,乃闭垒,悉老弱乘城鼓噪以疑贼。>
已而合战,追击二十里,俘馘甚众,遂城绥州。>
诜劾谔擅兴,且不禀节制,欲捕治,未果而诜徙秦。>
言者交论种谔擅兴生事,诏系长安狱。>
谔乃悉焚当路所与简牍,置对,无一语罣人,惟自引伏。>
丙辰,贬谔秩四等,安置随州。>
……>
汴京,赵顼正在接见韩琦,曾公亮也在一旁。>
韩琦经历了弹劾,经历了复起,经历了外请,结果陕西一闹,陕西边臣对手下将帅的控制能力,让赵顼打了个严重的问号。>
这就需要一个镇得住场的人去压制,看来看去,结果还是只有韩琦。>
司马光一直对招抚横山蛮持反对态度,他的理由是招抚嵬名山,未必就能与谅祚相制衡。>
就算嵬名山能够战胜谅祚,那也是“灭一谅祚,生一谅祚,何利之有?”>
万一不胜,嵬名山必引众归宋,大宋必定无法接纳,嵬名山到时候必定走侯景的路子独立,然后成为大宋新的边患。>
有没有道理?看着有些道理,但是这个结论的推导缺乏一个重大的前提——大宋对新附族群的控制和影响呢,哪儿去了?人家投附过来,你这边放羊吗?>
于是苏油也写了一封密奏给赵顼,指出司马光说法中的巨大漏洞。有二林归化的成功先例,苏油觉得自己还是有一点发言权的。>
在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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