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物,实际上这些事物便是不存在的,这是那个世界里物理课上曾经讲述过的内容,范闲一直记的很清楚,他今夜忽然觉得可以把这个物理学上的定义放到命运两个字上。>
没有人能够改变命运,但他可以选择不接受自己的命运,或者无视这种命运,范闲活在这个世上,爱或恨这个世上的人或事,这个世界定是真实的,真实到刻骨的那种,他坚信这一点。>
一夜未曾安眠,体内真气焕散,天地间的元气虽然随着呼吸在弥补着他的缺失,然而速度仍然提升的不够快,外寒入侵,心神不宁,范闲终于病了。>
当外面的风雪呼啸声停止时,当那抹雪地上的白光反射进帐蓬里时,范闲的面颊也变得极为苍白,眼窝下生出两团极不健康的红晕,额头一片滚烫。>
最害怕的生病,便在最严寒的时刻到来了,范闲躺在海棠温暖温柔的怀里,认真地喝着自己配的药,强行维系着精神,嘶哑着声音说道:“药罐子有话说。”>
“说吧。”海棠眉宇间全是担忧,轻轻地搂着他,像哄孩子一样地摇着。>
“不能停,我们继续走。”>
“可是这里的雪这么大。”>
忽然帐蓬门被掀开了,王十三郎探进头来,面上满是惊喜之色。>
一夜北风紧,开门雪尚飘,然而这些雪是自地上卷起来的,天上已经没有落雪,只有湛蓝湛蓝的天空和那一轮看着极为瑟缩的太阳,空气中依然寒冽,可是雪终于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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