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就到 )”晚绿激动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一双眼睛肿的像核桃,显然是之前恸哭过。晚绿看见冉颜从厨房出来,一溜小跑冲了过来,拉着她的手臂摇摆,雀跃道,“娘子,是歌蓝,是歌蓝!”
“别光顾着兴奋,说说怎么回事。”冉颜拽住她道。
晚绿委曲能稳住情绪,语速飞快的道,“奴婢往给刘刺史送信,他正好在审理案子,奴婢在门口等了半个时辰,把信交在刘刺史手里时,他立即便派人前往青玉坊,奴婢心里着急,也随着过往了,正遇上十郎将人救出来,奴婢就看见了歌蓝……”
晚绿的声音一下子弱了下往,喉头微哽,“她不能说话了,成了,成了哑巴。”
冉颜牢牢抿着唇,邢娘早已泣不成声。
这时候闻声外面隐隐有吵嚷声,冉颜领着晚绿和邢娘迎了出往,小满见状也立即跟出往。
一群人从青石小径上过来,冉云生走在最前,身后紧随着一抬肩舆,后面有六七个女尼皱眉随着过来。想来是冉云生硬闯山门,令她们不悦了。
冉云生看见冉颜,面上绽开灿然的笑脸,“幸幸不辱命,十哥把人给你带回来了。”
冉颜亦回以一笑,转而全部的眼力都放在了肩舆之上,看着四个轿夫将肩舆落下,静了两息,竹帘从里面被拨开。
冉颜最先看见的是那只拨开帘子的手,苍白如纸,瘦如竹节,由于衰弱和心坎的激动而止不住的发抖。当竹帘全部掀开,一个青灰平民的高挑女子,躬身走了出来。她的人如同那只手一样,苗条纤瘦,身子裹在宽大的粗布裙中,如纸片一样,仿佛一阵微风便能吹走。
长至腿弯的黑发,在身后松疏松散的结起,映衬着那张苍白几乎透明的脸愈发憔悴。歌蓝有一头俏丽的黑发,眼眸亦是黑白分明,明亮的宛如永远沁在泉水中。
冉颜看着她,与梦中那个女孩重合,今年的歌蓝已经十八岁,除了高了一点、憔悴了很多,几乎没有任何转变,时间仿佛怜爱她一般,把她的样子容貌尽量的保存在两年前。
便是这个女子,可以豁出生命往掩护一个人,而两年之后,歌蓝依旧信任自己要掩护的那个人,第一时间将自己被软禁的消息告诉她,冉颜心底布满着尊重与怜悯,轻轻唤了一声,“歌蓝。”
歌蓝凝聚着雾气的眼睛终于忍不住垂下眼泪,张了张嘴,只发出喑哑断断续续的哭泣声,衰弱的身子倚着肩舆缓缓滑落下往。
冉颜上前伸手搂住她,轻轻摆着她的脊背,轻声道,“一切都过往了,歌蓝。”
殷府的案子在苏州城传的沸沸扬扬,在场的人几乎都听说过,一个本认为两年前便已经逝世往的人,受了那么多苦,居然又回来了,使得两年后的再相见,既喜且哀。
邢娘的眼泪更是宛如决堤一般,但眉眼间的喜色难以言表。
小满看着歌蓝,心中百味具杂,既是同情,又有些不舒服,蓝本该她是冉颜身边的贴身侍婢,可是一个两年前已逝世的人忽然又冒了出来,断了她的念想……歌蓝曾经为冉颜而“逝世”过,晚绿又是和冉颜同甘共苦很多年,都是不可替换的情分,她知道自己没有盼看挤进这样的主仆之间。
“是喜事,都别再哭了,进院再说吧。”冉云生趁着她们主仆几个抱成团哭时,把轿夫和闲杂人等都打发了,这才回头叫她们。
几人收了眼泪,小满扶着快哭得晕过往的邢娘,晚绿和冉颜扶着歌蓝,一并进了院子。
“晚绿烧水给歌蓝先沐浴吧,有什么话,等安稳了再说。”冉颜吩咐道。
待到屋内坐下,歌蓝的情绪也稳固了不少,握着冉颜的手,含泪带笑的看着她。
冉颜亦牢牢回握,兴奋的同时,她也想起方才歌蓝的发音,似乎不是舌头被断,而是被毒药毒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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