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过话了,随即便故意借着问题想要邹珩对此说些什么。
在邹珩的印象中,芮玄阙并不是这么一个括噪且极爱说话的人。此时此刻,芮玄阙对他的话语却格外多,多到可能时候他自己反应过来都会诧异。
两人并肩而行,先前邹珩可以只听着,那是因为芮玄阙一直说不停,他不需要说话也没有可以说话的空隙。
现在,芮玄阙刻意抛给他问题。回答这问题不难,难的是邹珩已经预料到他接下来即将面对的场景。
从没有存在感,只是被当成跟班一样的存在,到被芮玄阙注意到。邹珩不觉着这是什么只得开心的事,甚至有种想要转身回去的冲动。
随口按着芮玄阙想听到的答案回了一句,邹珩刚清净了片刻的耳朵再次被轰炸。也不是说那声音有多大多吵,只是连续不断的语句听得时间长了,他实在是有些受不了。
这种感觉,仿若让他回到了在西南,在小组内的时候。
最重要的是,芮玄阙死死地握紧邹珩手腕,像是怕他跑走,一刻都不曾懈怠。
“他之所以找上你,那是因为他知道没有外人帮着,他离开了我就只有死路一条。在他身上,有一种病,那是他自己生的病,而是小的时候被人强行注入体内的病毒,每年都需要借用药物控制。”
“那病毒啊,解不开。能控制的药物只在我这里有。他是想让你在帮了我这个忙后,从我这儿将所有能控制他药物带走。有人已经答应了他,帮他完成这件事,让他以后能自由。”
越说越惆怅,这种不该在芮玄阙身上出现的忧愁,此刻愈发厚重。
在邹珩身边的芮玄阙,让邹珩很陌生。
芮玄阙不再是那个让人一眼看去就心生寒颤的人,只是一个普通人。爱与身边的人讲话,嬉皮笑脸无所顾忌。
换作旁人,邹珩此时或许会搭话,也会真的只把此刻当作与朋友相处之时对待。但眼前人,是芮玄阙。
这个手握着他人性命,依旧能把身边最亲近的人都提防的人,怎么可能在三言两语之间就能对人放下戒备。何况,因着谈槿一事,芮玄阙对邹珩向来都是有些成见。
两者相加,邹珩应当算得上是芮玄阙极为不喜的存在。
“以前只是感觉你不太爱说话,怎么今天像个哑巴似的。吐字像崩豆,真是够费劲的。”
“有吗?”
“现在不愿和我说话,一会儿你就算想要少说话也是不可能了。区别对待这毛病可不好。”
芮玄阙此行,亲近之意备浓。
事出反常必有妖,再无警惕,邹珩怕是被芮玄阙骗进去还要替人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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