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忽然冷笑一声。
“皇上那般薄情寡性,你当他是因何复宠于我?”
携思香,携思携思,眷携情思。
香名极美,实则是毒。
初起只觉香味奇特,闻之神清气爽。
时日长了便会迷恋不已,一日不嗅便胸闷气短,神思倦怠。
慕珏当初让秦项明带给谢凝竹的匣中,便放着两瓶香。
一瓶燃于香炉之中,一瓶熏于贴身衣物上。
两个瓶中的香料离开无毒,合在一起才会产生毒性,使人成瘾。
里面还有一瓶携思香的解药,银票和琴谱。
银票用于买通庆帝身边的几个太监,引的皇上途经偏殿时听到琴声。
此后的所有事情,便顺理成章的产生了。
慕珏在信上称自己是贺旻钊的师父,谢凝竹起初也是十分猜忌。
但在看到第二个匣中贺旻钊的画像后,她方才下定了决心。
既然已进穷巷,何不撒手一搏。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谢凝竹都是按照信上的话一步步的往做。
“这是他给我的最后一封信。”谢凝竹拿起其中一张放在他手中。
贺旻钊指尖发颤,有一种强烈的不安涌进脑中,竟让他泛出一种胆怯的感到。
‘老夫身中剧毒命不久矣,恐不能持续掩护钊儿,你速速劝诱庆帝发兵北境,老夫自有方法里应外合,让钊儿平安回到燕翰。’
后面还请谢凝竹替他保密,切勿将两人来往之事告诉贺旻钊,就当完整不知他在傲晋国还有个师父。
谢凝竹当时看完此信便哀哀不已,这书信上的老者是她和钊儿的恩人,已处弥留之际却还为他们操心竭力。
固然不明所以,但保密一事谢凝竹自当屈服,从未在贺旻钊眼条件起过一个字。
除了行宫那日。
“主子,秦项明带到。”暗一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贺旻钊却怔愣的看着手中的书信,没有一丝反响,最后还是谢凝竹开口让暗一将人放进来的。
“微臣拜见太子殿下。”
谢凝竹拿着匣子快步从书案后绕出,居高临下的看着秦项明。
“当年让你交给本宫此物之人,你可曾见过他的样貌?”
秦项明一愣,完整一头雾水,这都六年前的事了,怎么本日又问了起来。
“说。”
尽管贺旻钊的语气十分安静,但眼底的肃杀之气却让秦项明身上一颤。
“微臣无能,只知此人武功极强,却不知他姓甚名谁,也从未见过他的样貌。”
谢凝竹上前一步,“那他又是如何知晓你能将此物送回燕翰?”
还不等秦项明答复,六年前某个午夜的对话,如炸雷般在贺旻钊脑中响起。
‘好歹我也是傲晋国的六皇子,你将秦项明的真实身份告诉于我,就不怕我告诉父皇?’
‘你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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