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问了一句,声音都轻的如同没有。
“她这么晚来干什么?”
“不知,喜鹊跟着她呢,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榆姑姑小声道,“娘娘,见吗?”
“本宫能说不见吗?”
贤妃微微叹了一声。
外头的榆姑姑已经懂了意思,转身去将几个宫灯的挡板一拨,整个房间亮了起来。又将床幔撩开挂起,扶着已经清醒大半了的贤妃下床。
替她穿衣梳了发髻,又让人伺候着洗漱画了妆容,弄了半个时辰,这才扶着贤妃出了内殿,让人传常乐入殿。
常乐硬生生在外面等了大半个时辰,心急如焚。
进门瞧见穿戴整齐的贤妃,既是感动又是无奈。这么大半夜的,真的不用收拾这么精致见她。
“常乐见过贤妃。”
贤妃瞧见常乐眉头就皱了起来,面上还是温和的模样。
“免了,这么晚来,是有何急事?”
“回娘娘,臣夜间在宫中转悠,听说储秀宫那边出事了,有两名秀女正被内庭令责罚。”
“你夜间在宫中转悠什么?”
贤妃端坐着,如同画像一般,只有眉头紧蹙不松。
常乐瞧着她旁边站着榆姑姑,整个大殿两侧站着宫女宦官六七个,拿出之前就想好了的理由。
“臣白天睡多了,晚上就四处转悠,想找找绘画的灵感。”
“那怎么还转悠到内宫来了?”
贤妃轻笑一声,睨了眼常乐身后的喜鹊,见喜鹊轻轻点头,了然于心。
“那两名秀女,你认识吗?”
见贤妃转移到了重点上,常乐也就松了一口气,忙回话。
“可巧认识。一位是户曹尚书之女,冯婉清。一位是西德国的使者,茜丝?格里斯。臣如此心急,只因臣如今身在鸿胪寺,管辖西洋之事,这茜丝?格里斯乃是西德国公爵之女,她若是在大氏出了事,怕是不太妥当。我们与西德国前脚才建立了友好关系。”
贤妃面色无波
,继续问:“那你可知,她们为何受责罚?”
“这……怕是要娘娘亲自去问她们了。”
常乐这时候也不敢随便说,生怕和格里斯她们的说辞撞上了。
贤妃又瞧了喜鹊一眼,见对方再次点头,便缓缓地站了起来,走下软榻矮阶。
“走罢,去储秀宫看看。”
常乐深深行礼,跟在了贤妃身后。
……
景仪殿。
司伯言身着白色中衣,披着件玄红的外衫,坐在内殿的软榻上,静静地看着手里的书册。
忽地听见轻微的脚步声,单总管已经从外面进来,朝着司伯言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陛下,贤妃已经去往储秀宫了。”
“嗯。”
司伯言目不离书,端起茶抿了一口。
单总管瞄了眼淡然非常的司伯言,又轻声补了一句:“陛下,德妃也正往过赶呢。”
“嗯。”
司伯言又是随意地应了一声,随手将书册往后翻了一页。
单总管偷瞄了司伯言一眼,几番犹豫,还是将之前没汇报的事说了。
“陛下,常典客好像知道您没睡,走时不怎么高兴。”
甚至,还狠狠地瞪了景仪殿一眼。
这回司伯言不淡定了,捏着书的手微微一颤,默默将书册合上放下,书皮上是《道门内经》四字。
感受到司伯言的死亡凝视,单总管忙不迭解释。
“陛下,奴婢可是没说,也不知常典客怎么知道的。”
司伯言又有些烦躁。
适才常乐来寻,说是有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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