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哪里忍得了两个十分讨厌的人在自己面前说三道四。惠妃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才把玩着自己的指甲,头不抬眼不睁,道“既然荣妃你来了,就赶紧把这丫头带走吧,省得夜长梦多!”
夜长梦多,这四个字的意味就玄妙了。
李想容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小丫头,这四个字用在她身上,是指再不走惠妃就不放人了,还是指再不走就得留下来?
能在宫里留下来的女眷,除了公主,剩下的都属于皇上的女人之列!
好在之前宴会上已经发生过一次这样的挑拨离间,荣妃又知道惠妃是个什么德行,所以并没有中计,依旧温婉柔顺地笑道:“嗯,那妹妹就不打扰姐姐了。”说完,又朝李想容伸出手:“李姑娘,你随本宫走吧。”
李想容赶紧双手上前虚扶着荣妃。
惠妃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砰砰砰摔碎了好几个花瓶。
……
“我听哥哥说,你如今就住在白家?”到了荣妃的安庆宫后,荣妃让人上了茶水点心,才问道。
“回禀娘娘,承蒙白侯一家不弃,好心收留,这才免得民女和徒弟出门在外的诸多不便。白侯一家待民女和徒弟的恩情,我师徒二人将永记在心。”
“你这小丫头,我听惊寒他们兄妹说,你不是个死板的人,怎么如今到了本宫面前,反而如此老成刻板?”荣妃故意强调是白惊寒兄妹说的。
李想容道:“是白世子兄妹二人赤子之心,不嫌弃民女粗鄙无礼。”
荣妃似笑非笑呷了口茶,才又道:“在惠妃那里,没吃亏吧?”
“啊?”李想容有些呆,她们不是在说“论拘束与白家兄妹二人”的话题吗?“回娘娘的话,民女不曾。”
“呵呵,你确实胆子挺大的。能在惠妃手底下不伤分毫,也没几个人了。”荣妃意味深长,“本宫刚过去的时候,地上的垫子,恐怕暗藏玄机吧?”
“民女愚钝,并不清楚。”
荣妃入宫多年,惠妃有什么折磨人的手段,都一清二楚。李想容如此回答,荣妃也懒得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知道本宫最欣赏你哪点吗?”
“民女不知。”
“本宫最欣赏的,就是你这股张弛得度的韧劲儿。你敢拼,敢闯,敢以暴制暴,可以说有勇有谋,但是你该示弱的时候示弱,该装傻的时候装傻,这一点,可比惊羽惊寒那不省心的兄妹俩强多了。”
“娘娘严重了,民女粗鄙之身,怎么能比得上出身高贵的白世子兄妹。”
“行了,本宫不想听这些妄自菲薄的话!”荣妃有些意兴阑珊。
那你还想听啥?
“是。”李想容垂目,乖巧静默。
虽说她有白惊羽他们做后盾,在荣妃这里相对安全一点,但这并不意味着李想容会对荣妃推心置腹。
多说易错,荣妃浸淫后宫多年,谁知道她温婉的皮子下究竟隐藏着一颗怎样的心?
毕竟,荣妃已经不属于白家。她属于勾心斗角的皇室!
见李想容这副做派,荣妃也便没了耐性,直奔主题,问:“李姑娘已到适嫁之龄,不知可有婚配?”
李想容恭敬道:“不曾。”虽然接受了柳扶风的定情玉佩,但他们之间没有举行定亲仪式,严格来说,此时李想容身上并没有婚约的束缚。
荣妃微微抬了抬下巴,终于露出属于浸淫宫廷多年的上位者所具备的凌厉威压,道:“本宫觉得,惊羽那孩子同你年岁相当,遂想给你们做个媒,你可欢喜?”
荣妃说的是“你可欢喜”,并不是“你可愿意”。
也就是说,荣妃是想用身份强迫人了!
可惜荣妃打错了算盘。
身为敌人的惠妃想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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