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易安先生啊,是我看过的一本书里杜撰的名字。”唐棠抹汗道。
如今是大唐,还没到宋。惊蛰要是听过“易安居士”的名号那才见了鬼呢。
“哦?还望公子为弟讲一下这位‘易安先生’的故事。”惊蛰姑娘来了兴致。
唐棠无奈,只好将易安居士李清照的故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惊蛰姑娘听得神采奕奕。
她从未听说过这么一位才华横溢的奇女子,更是为这女子擅长的“长短句”所沉迷。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知否—否?应是绿肥红瘦。
惊蛰姑娘发现这位奇!奇女子作出的“小令”,用琵琶弹奏出来竟有一种别样的魅力!
惊蛰姑娘一曲弹罢,想起刚才唐棠提到的这位易安居士与另一位名叫苏东坡的大诗人的一段公案,她看了一眼唐棠,低头道:“刚才公子提到易安先生,不知公子对她作何评价?
唐棠皱眉道:“我一介书生,蚍螳评论这种大家……有些不妥吧?”
惊蛰姑娘轻笑道:“公子只是说说自己的看法,又不是盖棺定论,何必太过拘泥?”
说到这里,唐棠话锋一转,接着道:“可她的治学态度,我虽是一介无名后辈,却不敢苟同。”
惊蛰姑娘不禁来了兴致:“不知公子有何见解?”
唐棠看了一眼惊蛰姑娘,见她满脸期待,叹了口气,无奈道:“姑娘还是请出笔墨吧。”
听到唐棠的话,惊蛰姑娘美目开始发光↓将琵琶收下,摊开宣纸,亲自帮唐棠研起墨来。
“闺里怨尤多,
江畔风波少。
本章节
已是匆忙误晚春,
却道花开早。”
“花落莫生悲,
潮去无相扰……”
惊蛰姑娘读到这里,唐棠却吐笔来。惊蛰姑娘轻声道:“公子为何停笔?”
唐棠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接着“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他思虑再三,最终还是挺直腰杆,写下了最后两句:
“莫笑‘风流’、‘故垒’痴,
徒惹今人笑!”
惊蛰姑娘刚才见到这首《卜算子》的上阙,就知道唐棠在暗讽易安先生。等唐棠写出“风流”、“故垒”几字,便知他是在嘲讽刚才提到过的李易安批苏东坡“不协音律”这件事。
她叹了口气,幽幽道:“公子最后两句,算是盖棺定论了。”
唐棠默然道:“有人高唱‘大江东去’、有人低吟‘晓风残月’,本就是我华夏文化的魅力所在,不分高!高下雅俗。李易安嫌弃苏东坡他们言语粗俗、不堪入耳,是忘了小令不是天生地长的,也是从山歌渔调、楚赋魏诗一步步衍生而来。既然如此,为何要裹足不前、固步自封?”
“怪不得公子说李大家‘徒惹今人笑’……莫笑古人痴,徒惹今人笑。公子满腹经纶,弟佩服。”
惊蛰姑娘向唐棠施以文人之礼。
唐棠也起身,还了一礼。
见唐棠不说话,惊蛰姑娘有些撒娇道:“良辰美景,不知公子有没有兴致听小女子抚琴一曲?”
唐棠笑道:“若是铁板琵琶配塞下曲,更好。”
听到唐棠的话,惊蛰姑娘笑容更璨↓由内室取出一把铁板琵琶,顺便换了一身大红衣裳。
惊蛰姑娘怀抱琵琶,缓缓走到椅子上坐定,试了试音,一曲诗仙唐白当年游览天下所作的《将近酒》在稞琶声里娓娓道来。
随着曲入高境,她闭上一双美目,开始变弹为拍!
于是,那股在诗里激荡而出孤傲与豪迈,也如黄河之水,从天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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