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没听说吗,朱银锣差点被一个铜锣给砍了,砍他的人就是许七安,哝,李银锣的手下。”>
“李银锣想干嘛?”>
“不知道,跟上去看看。”>
三五个,七八个....跟在李玉春身后的打更人渐渐多了起来,组成规模不小的人群。>
一直来到浩气楼。>
李玉春在楼下守卫警惕又警告的眼神中,停下脚步,他双手捧着制服、腰牌、佩刀,对身后的尾随者们视若无睹。>
“卑职李玉春,元景20年入职衙门,一直恪守本分,尽职尽责。以肃清贪官污吏为信念,以报效国家为目标。”李玉春声音洪亮:>
“十六年来兢兢业业,不曾渎职违法;不曾收受贿赂;不曾欺压良善。原以为一腔热血,能换来天朗地清。>
“然,十六年来,目睹诸多同僚,欺压百姓、讹诈商贾。每每抄家,必贪墨银两财物,奸淫犯官女眷,是可忍孰不可忍。>
“心无法如何执法,己不正何以正人。今日李玉春不忍了,故请辞而去,亦可斩我。”>
说完最后一句,他在周遭打更人瞠目结舌的眼神中,奋力将制服、佩刀、腰牌掷在地上,弃如敝履。>
在浩气楼当众打脸魏渊的李玉春转身离去,数十名打更人无人阻拦,无人作声。>
“这...我们要不要拦?”有人小声问道。>
周围的打更人冷冷的盯着他。>
.....>
穿着囚服的许七安坐在打更人衙门的监牢,背靠墙壁,嗅着牢房里独有的潮湿腐臭味道。>
“三进宫了,上辈子当警察,这辈子成了牢房常客。”许七安自嘲的笑了笑,感慨一声命运无常。>
牢房里寂寂无声的,偶尔会传来隔壁犯人的骂娘声,大多数人通常保持沉默。>
关在这里的犯人,绝大部分都是死刑犯,心灰意冷。刚开始还会喊冤、骂娘,被看守牢房的狱卒带出去友好交谈后,就很懂得做人了。>
也懂得了公众场合要保持安静的道理。>
谁也不想死前还遭受惨无人道的折磨。>
许七安闭着眼,思索着自己还有没有活命的机会。>
“云鹿书院的大儒们可能会来闹一闹,但他们是无官的白身,走官面行不通。物理同样行不通,毕竟这里是打更人衙门。”>
“司天监的术士肯定会尝试救我,可除非监正出面,不然也救不了我吧。而让堂堂监正出面,我的身份还不够....许七安啊许七安,你在浮香那里尝到温暖,就忘记社会的冰冷了吗?拖了两个月还没把褚采薇勾搭上床。”>
“地书碎片也被搜走了,不然我可以尝试让一号救我,他(她)的咖位不知道够不够.....”>
想着想着,他就睡着了,醒来时牢房寂寂无声,小窗外是沉沉的黑夜。>
睡眠弥补了他施展《天地一刀斩》亏空的体力,代价是饥肠辘辘。>
借着通道内昏黄的油灯,许七安看见栅栏边摆着一碗白米饭,两只肥头大耳的老鼠,正吃的津津有味。>
“艹,狗日的舒克贝塔,抢老子的饭。”>
许七安怒骂一声。>
饭也没得吃了,只好盘膝打坐,吐纳气机。>
不知过了多久,天亮了。>
脚步声从阴暗的通道传来,两名狱卒走了过来,打开牢房的门。>
许七安睁开眼。>
“出来。”狱卒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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