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头儿,兄弟我今天在劫难逃了,有件事想拜托你。”>
王捕头沉默了一下,低声说:“你说。”>
这一个月来,他和许七安的关系突飞猛进,天天去勾栏耍,一起喝花酒,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你先借我一两银子。”>
王捕头在怀里摸了摸,摸出一把碎银,不到一两。>
许七安接过碎银揣兜里,这才说道:“头儿你骑马速去我家,到我床边的柜子里取一本书,一本蓝皮书,记住不要拿错了。”>
日记是浅黄色的封皮。>
“你拿了书之后,立刻去司天监,找一位叫采薇的姑娘,帮我捎一句话:许七安有难,速救。”>
司天监?!王捕头一脸踌躇,“那地方岂是我这种人能去。”>
让他进司天监,就相当于让普通人进皇宫,连靠近的胆儿都没有。>
许七安就知道是这样,低声道:“我要出了事,这些银子可就没人还你了。”>
王捕头瞪大眼睛。>
“帮我办成这件事,下个月的俸禄全归头儿你。”>
“许七安你大爷的。”王捕头骂骂咧咧的冲出了县衙。>
......>
许平志收到通知,从同僚那里借了马匹,快马加鞭的赶到长乐县衙门。>
踏入门槛,进入公堂,首先看见哭的不停颤抖的女儿,紧接着是剑拔弩张的衙役和扈从。>
许平志收回目光,来到女儿面前,脸色严肃的问:“怎么回事?”>
许玲月就像看到了救星,哭的更凶了,抽抽噎噎的把发生的事告诉父亲。>
当听到周侍郎的公子扬起马蹄践踏幼女时,他的眼角跳了跳,脸色愈发阴沉。>
“要不是大哥,铃音就没了,呜呜...”>
宁宴....许平志望着侄儿的身影,闭上平静了几秒,低声道:“你去偏厅看好铃音,不要出来。”>
看着女儿小跑的背影消失,许平志沉默的上前,盯着锦衣公子:“周公子,此事能了吗?”>
锦衣公子对上他的眼睛,仿佛感受到了宛如实质的杀意,想起许七安在街上说过的话。>
喉咙里的狂言怎么都挤不出来。>
“许百户好大的官威,怎么,我家公子要是不罢休,你还想血溅五步?”>
一名穿着蓝色长褂,袖口和领口有着金色滚边,腰悬玉佩的老者从县衙大门进来。>
他头发白多黑少,脸庞清瘦,目光锐利的像是藏着针。>
刚出声时还在门口,说完时,人已经到了公堂。>
“陈叔。”锦衣公子大喜过望。>
“少爷怎么伤成这样,是哪个该死的畜生动的手。老奴看着少爷长大,那是一丁点的伤就心疼的紧的。”>
老者看见锦衣公子凝固着血痂的耳垂,又心疼又愤怒。>
“我几次三番与老爷说了,给你配一名练气境的高手,他总是以你喜欢惹是生非为由拒绝。”>
“惹是生非又如何?别人吃亏,总好过少爷你吃亏。”>
感觉自己被一股气机锁定,许平志如坠冰窖,脊背像是有蛇爬过,他有种徘徊在生死边缘的感觉。>
类似的感受,在战场厮杀时常常会有,这让他不敢动弹一下。>
这个老者是炼神境的高手。>
朱县令咳嗽一声:“您是....”>
“不敢!”老者不咸不淡的打断,“老夫只是周府一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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