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婶版的莫欺少年穷!>
许七安现在从第三者的客观角度看待原主和婶婶的关系,其实也不全怪这个美妇人。>
许七安练武,每年吃掉一百多两银子,而这,相当于普通人家二三十年的积蓄。还得是殷实的家庭。>
婶婶心有怨气自然就不奇怪了,于是许七安态度诚恳道:“婶婶别急着道谢,等回家吃了饭,再说一次。”>
李茹当即睁大了她的卡姿兰大眼睛,怒视倒霉侄儿。>
许平志头皮发麻,沉声道:“先回家!”>
......>
许新年拎着酒壶,步履踉跄的回到许府,生活了十九年的家,而今大门贴着封条,人去楼空,甚是凄凉。>
许新年一脚踹开大门,迈过门槛,摇摇晃晃往里走了几步后,又折回来把门关上。>
悬梁自尽不是啥光彩的事,更不是他这种读书人该有的体面,所以,不能召来官府的注意。>
要脸。>
他从外院走到内院,就像走过了漫长的一生。>
三岁识字,五岁背诗,十岁已经熟读圣人经典。十四岁进入云鹿书院求学。十八岁的举人。>
说一句天赋异禀,不过分。>
他的聪慧,他的博闻强识,塑造了他骄傲的性格。>
他在家人面前一直都是骄傲的,是有出息的,是风光的,是将来许家的顶梁柱。>
身为七尺男儿,情愿轰轰烈烈的死,也绝不屈辱的活。>
想到这里,许新年将手中的酒壶一饮而尽,用力摔碎在地上。>
借着一股酒意,他冲入房间,磨墨,提笔,写下了人生中最巅峰的诀别诗。>
许新年长笑三声,拽着宣纸,夺门而出,取出准备好的麻绳,悬在内院的银杏树上。>
他惊讶自己面临死亡,竟然一点都不怕,只觉得从未有过的畅快。>
忽然就有些理解那些放浪不羁的狂儒,唯有心无所惧,才能做到傲视天下。>
死都不怕了,世上还有什么值得恐惧。>
......>
京城繁华,誉为天下首善之城。>
许七安缓慢穿行在热闹的古城里,车如流水马如龙,两侧商铺连绵,牌幡布条随风烈烈鼓舞。>
脑海里不由浮现一句诗: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
事实上,京城比诗中的钱塘更加繁华,《大奉:地理志》记载,“元景初年,京都人口一百九十六万余。”>
现在是元景36年。>
京城人口应该已经破两百万。>
许府大院三进三出,养了七八个丫鬟、仆人,而今仆人丫鬟早已遣退,大门紧锁,人去楼空。>
婶婶望了眼大门上的匾额,百感交集:“不知道年儿怎么样了,他一定很为我们担心,这孩子,入狱前说过一定会救我们出去。”>
边说边往里走。>
京城房价贵,这三进的大院,少说也要五千两银子。首付三成,就是一千五百两银子.....呸,为什么我到了异世界还要想房价的事?>
许七安咧了咧嘴。>
许平志宽慰道:“年儿饱读圣贤书,沉稳可靠,此时想必还在为我们奔走吧。等他回来,给他一个惊喜。”>
糟糕....许七安脸色一变,他是知道许新年打算自寻短见的。>
在二叔和婶婶眼里,许二郎心志坚定,不苟言笑,沉稳可靠,是坚韧不拔的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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