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刚忽然急迫起来,心有余悸道:“难道是事情败露了?”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左仓危冷眼看着儿子,不满道。
他挥挥手将下人秉退,这才对儿子道:“即便是发现了又如何?他查得到我左府头上来吗?”
左仓危,或者说左府就是祯毅在金水桥上遇刺的幕后真凶。但左府却并不负责一系列的刺杀事宜,他们有一张庞大的网,在这个网中,每一个人负责其中一环,左仓危便是其中之一。
虽然嘴上说着没关系,但左仓危的心里依旧忍不住跳动,停了半晌,他又吩咐下去:“速将一切知道金水桥之事的人赶尽杀绝!决不能留一个活口!
左之刚一凛,他明白父亲这次要动真格的了。他只能听令照做。
就在他即将走出门的那一刻,他又被父亲叫住了:
“慢着!找个机会将司马兴全给杀了!”
“这样……岂不是坐实了右武卫之事与刺杀有关?”
“怕什么?”
左仓危眼一瞥,如同毒蛇打量,吓得儿子瑟瑟发抖:“我们背后的势力庞大无比,别说是梁国,天下都在他们的操纵之下。区区敬王,何足挂齿?”
说着,左仓危又转而叹息:“我老了,有些事情必须要托付给你了!你放心去做事吧,一切有为父在……”
父亲总算给自己透了个底了!左之刚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这么多年来,尽管六卿丧失了许多权力,但父亲总是能够稳如泰山的坐着,他一直怀疑,父亲的身后可能有一个庞大的组织。今天,他总算从父亲嘴里得到了证实。
既然父亲告诉他这些,那么也就以为他离家主的日子不远了!
这一刻,左之刚心中没有对风烛残年的老父亲的同情,也没有悲伤的感情流露,更多的是他对执掌左氏,对左氏家主的渴望!
“父亲说的什么话?父亲老当益壮,还能再活几十年!”
这些话,左之刚自己都不信,自己的父亲已经算是高龄了。再活几十年,那岂不成了老妖怪?
左仓危不屑一顾的摆摆手:“下去吧!”
目送着儿子退下,左仓危这时才哼出一声冷笑,儿子的眼神里包含的情感他怎么会看不懂?这与四十年前他从自己父亲手中接过左氏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那是对权力的渴望!
左仓危端起桌上的燕窝,望着儿子远去的背影冷冷道:“不给你一点甜头,你怎么会继续给我这个老东西做事?以前或许我不敢奢望,但如今有了燕窝,这几十年,老夫还是有信心的……”
左仓危一边冷笑,一边品尝着燕窝。表情之享受,好似琼浆玉液在味蕾上绽放,每一口都爆发出最美好的感觉一般。
大梁皇宫御书房
“你说右武卫已经 至斯,可是亲眼所见?”
高高的龙椅上,魏宏手里把玩着军令,目光冷冷的问道。那是左武卫的军令,他已经动了杀机了!
“儿臣亲眼所见,句句属实!”
御书房堂下,祯毅恭敬禀报着,声音中和,丝毫没有愤怒。
“你的意思是刺杀你的军械是从右武卫军营中流出的?”
“没错!我请了军器监监令司马兴全,床弩拆开之后确实是刻着右武卫字样。”
魏宏看着儿子,他没有说话,而是喊来贴身宦官:
“速派黄衣使者出宫,请杨未进宫来商议草原之事,且派密探入右武卫军营查探是否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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