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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御医正色道:“回娘娘的话,不可以。”>
长孙皇后的心沉到了谷底,道:“可是陈正泰不是说有一线生机吗?”>
王御医语重心长道:“娘娘,臣并非是腹诽二皮沟县公,只是他一个少年人,哪里晓得骨科救治之法,臣浸淫骨科四十载,早有心得,太子殿下是骨断了啊,骨断岂有再生之理?”>
长孙皇后不做声了。>
她脸色青白,心里六神无主。>
长孙无忌趁机道:“妹子,我看……此事妹子该向陛下进言……”>
“本宫再想想……”长孙皇后幽幽叹了口气,阖目,脸颊上已控制不住的落下了两行清泪:“你们都退下吧,本宫乏了。”>
……>
一连数日,李世民对此也吃不太准,事实上……几乎所有经他手的动物,腿伤都没有恢复的。>
要嘛过了几日伤口溃烂,要嘛就是手术极不成功,钢钉和接骨板位置有偏差。>
李世民显得十分疲倦。>
为了手术,他穿了紧身的衣衫,因为许多天没有睡好的缘故,整个人显得有几分疲态。>
在这个过程之中,陈正泰一直在一旁搭手,此时……将一条犬的腿骨接好之后,抬头看着暗室之外,天已暗淡了。>
一轮圆月高悬,发出皎洁的光,微光落在暗室外的长廊上,李世民擦拭了额上的汗。>
“什么时辰了。”李世民问。>
陈正泰:“……”>
拜托,咱一起在这暗室里的,我哪里知道呀!>
“走吧,出去走走。”李世民吁了口气。>
陈正泰颔首点头,于是到了长廊之下。>
李世民背着手,这附近很是静谧,只有一个个宦官和禁卫围绕在太医院内外,躲在阴影中,一个个如木桩子一般,没有发出丝毫的声响。>
李世民叹道:“朕这几日更忧心了,猫犬尚且如此,承乾……当真可以救治嘛?”>
陈正泰这时也很疲累烦躁,心里不由吐槽,那你不早说,早说我也不折腾这个啊。>
当然,吐槽皇帝的话是不能说出口的,陈正泰便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恩师尽力而为即可。”>
李世民听到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八个字,一愣,不禁咀嚼着这话,惊异道:“你平日总说你没什么才学,不晓诗词,可自你口中,总能出现几句让人耳目一新的话。”>
陈正泰便苦笑道:“学生也没想到它就蹦出来了。”>
李世民倒是因为这话,脸上的倦色似是消除了几分,随即道:“你说的有理,若说顺势而行,大唐如何能得天下,朕又怎么会成天子呢?这是因为朕心有不甘的缘故,如今……承乾如此,朕也绝不容朕的太子为人所笑,定要教他恢复如初。手术何时开始?”>
陈正泰想了一下道:“现在已过去了十一日,学生派人去探问过,师弟腿上的肿胀已经消了,现在情绪也还算稳定,学生还准备了一些药物,以及接骨的器械,所以……现在越快越好。”>
李世民吐出了口气,道:“如此也好,那么……就明日吧,明日朕命人将太子接来此,我们开始。”>
陈正泰点点头。>
“对了。”李世民用一种狐疑的眼光看着陈正泰:“朕这几日……想起了一件事,你的父亲,当初去了李建成的东宫不久,伪太子李建成便伏诛了。而朕前不久才敕你为太子舍人……”>
陈正泰的脸色顿时变了,静谧的夜空下传来陈正泰的哀嚎:“恩师,话不能这样说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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