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大概就是在她弹琴的时候了。
他想起又被冷望舒罚去凿经文的那一晚,他一人在那寒风刺骨的深山中饿的要死。
杜若师叔提着食盒来到了自己身边。
“我听人说你又被罚到这儿了,没有吃饭吧,我给你带了些吃的。”杜若师叔一边将糕点一一从食盒中拿出摆好,一边笑盈盈的招呼自己来吃。
他忙上前行礼说,“谢谢师叔。”
“暝昏,我说过了,你我之间不必如此见外。”她说着将糕点往他面前推了推。
“嗯。”他笑了笑,伸手欲去拿糕点。
杜若师叔却又忽然握住了他的手。
“师叔!?”他诧异的看着她。
她看着自己的手,看着手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蹙眉疼惜的说,“你这手,怎么都伤成这样了?”
“唉,没事。”他不好意思的想将手收回。
可杜若师叔却握紧了几分,然后也毫不在意的用自己干净的衣角,一点点将自己手上的石灰污血擦掉。
“杜若师叔使不得,你衣服都脏了。”他扭着自己的手,他不想弄脏她的衣服。
“区区一件衣服,那有你重要?”杜若师叔一边给自己上着药,一边认真的说到。
他的心也猛然悸动,想当初他不慎将酒水洒在了一客人衣服上,要不是母亲死护,自己恐怕都已经没了,他还记得因为那件衣服,自己是被打的三日都下不去床。
那时他便明白,自己的性命比不得一件衣裳。
可是现如今却有人能够将自己看得这般重……
“杜若师叔,你为何要待我如此只好?你身份尊贵,而我只是一个卑贱的娼妓之子。”说着他低下了头。
“我又何尝不是?”
他猛然抬头吃惊的看向她。
杜若浅笑道,“我也是娼妓所生,你看那些弟子一个个似乎很敬重我的模样,其实他们私底下如何看我,我都知晓。所以一看到你,我便深深有种心心相惜的感觉,暝昏啊,在这个天机阁,恐怕也只有你不会轻视我,能够让我交心了。说起来我真的很羡慕你师傅,一出生便拥有了你我用命都换不来的东西,从小到大锦衣玉食受人尊敬,轻轻松松便坐上天机阁三长老的位置。”
“师叔信我,总有一天,我会让所有人都来羡慕的你的。”他郑重的对她承诺着。
“好,我信你。”她摸了摸他的脑袋,温柔的递给他一块糕点说,“在此之前你还是得先把自己喂饱啊。”
“好。”他高兴的接过吃了起来。
糕点很甜,心里很暖。
后来杜若师叔常在他受罚时,给自己送吃的,还给自己弹琴听,她的琴艺是天机阁最好的一个,悠扬悦耳扣人心弦,他常常趴在她的琴边忍不住渐渐睡去……
江楼月看着初慕一入了迷,不知不觉的便来到了她的面前,他蹲下情不自禁的伸手握住了初慕一的手。
初慕一停下弹奏,对上他的目光,从他的目光中,她看到了情意。
但初慕一不敢确定,江楼月生得一双桃花眼,似乎看谁都是深情一片。
晚风撩拨起了初慕一系在发间的白色发带。
江楼月看着那雪白的发带,方才所有温馨的画面全部消失,他又猛然看到杜若师叔浑身是伤的跪在地上,冷望舒握着雪魄剑刺穿了她的身子,她的血溅了冷望舒一身,那在冷望舒头上飘扬的纯白发带显的多么讽刺。
江楼月立马,将初慕一的手丢开,站起来不悦的说,“你这好好的,系什么白色发带!”
“白色发带不好看吗?我以为……”初慕一欲言又止,她以为他觉得白色发带好看的。
“有什么好看的,跟戴孝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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