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才让敌军撤退的。
一个妖孽,在无数次暗中杀人之后,被冠以天火妖女的罪名,却在名正言顺的一次杀人后,成了火神之女。
何其哀也。
妖孽,终究是妖孽,逃不离祸乱二字。
巫苓坐在院中的桃花树上,这桃花看起来很不同,正常的桃花都是春夏交替的时节开放的,可是现在都快到了夏末,它还在开放。
且色泽也不一样,不是柔柔的淡粉,反而带着些血红。
难道它也感应到了这种国仇家恨?染上了红妆?
一阵微风拂过,带落无数花瓣飘落在树下,几个伤兵搀扶着路过,看着那飘落如粉红色的雪一般的花瓣,或许是想起了亲人或者妻儿,或许是别的什么,他们的眼中均浮现出柔和的神色。
敌军突然撤退,对云国来,倒是个好事,毕竟这些伤员也都是需要养伤的,这给了他们足够的时间休养生息。
可是在巫苓眼中,有没有这些士兵,也都是没有关系的。
战场上,她挥手间千军万马覆灭,又何须劳烦这些人以死相拼?
留着大好年华,回家去陪伴妻儿度过短暂的一生多好,何必葬送在疆场。
或许是因为身为女子心思细腻,亦或许是本身有异看遍冷暖的缘故,巫苓至始至终信轮回,信因果。
轮回自然是有的,因果也自然是有的。
战争,也是必然的。
没有任何理由能够阻止战争的发生,自古王侯将相,江山万里,全然都是鲜血交换出来的。
这云国倾世河山,不知在这历史的长河中会留下怎样的一笔,但巫苓宁愿替代所有人来承受这因果。
如果杀人是必须的,那么她来杀。
朔曾经替她厮杀过一次,差丢了性命,所以这次换她来护着他。
还有云国万千子民,万里河山,都由她来守护。
如果因果是必然的,那么,所有的罪孽,都归咎到她这个妖孽身上,再妥善不过。
不论结果究竟是妖孽怪物、天火妖女、火神之女还是别的什么,都不甚重要了。
重要的是,母后与帝君对她寄予厚望,让她护持朔,无论是报答母后的养育之恩,还是帝后九五之尊金口玉言降旨赐封,她都必须全力以赴。
不计后果的全力以赴。
这几日巫苓的神魂几乎一直飘荡在九重天外,两只脚机械的走着,也不知道想要去哪,只是坐不住,不想独自在一个地方。
可是她又无处可去,只得四处乱晃。
直到她发现了这棵树,这棵能让她依靠,能让她彻底躲藏起来的桃花树,才停止了游荡,日日坐在树上,看花开花落。
数着每一朵花苞何时开放,又何时被风吹落。
不经意间,巫苓看到了朔置在庭院中间的矮脚花桌上的一卷木刻,上面写着【名刻】,它是对各类字的解释,还有名字的释义。
——我叫朔,新月,亦指月初之名也。
——我是睿,智也,明也,圣也。
——我叫锦蓉,似锦芙蓉,锦绣灿烂,如盛开的芙蓉一般。
巫苓从树上一跃而下,缓缓走近那卷木刻,攥于手中,木刻冰冰凉凉的,甚至让她觉得有些难得的期待。
所有人的名字都有解释,那么她的呢?
母后给他取的这个名字,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想知道这个问题已经很多年了,今天,便可以知晓了。
可是就在巫苓正打算拆开木刻上的封带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脚步声,抬眸,竟看到了朔。
“巫苓在做什么?”朔的怀中抱着一个毛茸茸的家伙,竟是一只兔子。
“我……”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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