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似波浪。
简一行怕她再摇坏了,摸上她长长的马尾辫,看她不摇了,哄着似地问:“告诉哥哥,是不是嫂子凶你了,还是那两个侄子?”
他这话说得很可怕,哪怕生气地质问,也好过这种温柔的心平气和,实则听上去更为渗人。
简一言摇头:“嫂子很好,大吉大利也很好。”
“侄儿的小名都记得,看来是真的好了。”简一行欣慰说。
“你在这儿待多久了?一直没回去么?”她还是要叹一遍,他们来得好快啊,本来以为只有两个保镖过来,但没想到他也来了。
邻市坐动车到这儿,再转车来餐馆,最低要将近两个小时。就算自己开车,也要三小时。
但他们一个小时都没到,很明显本来就在。
刚叫完加菜的保镖小吕,回来听见这话,发现自家老板点头却不往下说了,便道:“收到夫人电话老板急得脸都白了,连夜买了机票回国。查到小姐来了这儿,老板就带我们过来找,登悬赏寻人启事,报了当地警,找到了小姐的包和手机,还拿小姐的照片见人就问。老板日日夜夜都睡不好,眯一会儿就做噩梦,说小姐会忘啊,什么都不懂不记得,会遇到坏人……”
“行了,”简一行听着复述觉得丢人,“别他妈卖惨了。”
但简一言却觉得原身有这个哥哥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故而那位嫂子在暗地里打着她午夜会记忆重启的茬,嫌弃原身嘴碎原身的事儿,她不会说。
自此以后烂在肚子里。
只要他们一家四口好就行了。
“为什么不肯回去?”简一行吃着饭菜问。
简一言搽完护肤品,拍了拍脸:“我就是,想找到救我的那个人。”
“清洁工?”简一行说:“哥这就让人贴一张寻人启事找她。”
“不是。”简一言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讲,反正一句两句肯定说不清楚:“你让我待这儿就行了。”
包间里沉默下来。
俩保镖也不敢说话,偷偷对视一眼又各自低下头。
他们想到刚回国时,家里厨子保姆杵了一屋,夫人抹着眼泪把家里的监控视频调给他们看。第一时间说明自己和两位小少爷的清白,又把宋婶拉出来挡枪。
宋婶不给自己辩解,也不讲什么挑拨离间的话,只表示小姐要紧。
但暗地里老板却把宋婶叫过来,说视频剪辑过,问怎么回事。
宋婶生气又委屈,把前因后果跟他讲了。
最初几年夫人待小姐还好,就是有次小姐把冰淇淋让给小少爷们吃,吃坏了肚子。结果老板回去,听完了事情经过还把小少爷们训了一遍。他训的语气并不狠,可夫人把这件事儿记住了,最近两年总给小姐穿小鞋。
宋婶希望他不要声张,过去就算了,毕竟小姐听了什么第二天就忘了。
鬼知道他当时心里有多难受。
简一行吃着吃着,想到这事儿差点就眼泪拌饭了,拿纸巾假装擦嘴,抽空把眼泪逼回去。
他说:“好,哥听你的。”
听归听,但没有马上离开。让人去买房,去商场置办物品和衣服,联系脑科专家,预约心理医生,就连做饭的保姆和搞清洁的佣人都给她找好了。
耗了三天,简一行总算相信她不会再忘记。
但让她一个人在这儿生活显然不可能,便让她留两个保镖在身边用用。
乌贵不知是不是受了她哥威胁,主动请缨站出来。
吕茂子更夸张,拍了一大堆她哥的马屁,最后说想要待在她身边,俩人跟串通好了似的。
简一行眼眶湿润,瓮声瓮气的:“一言,好好的,想家就回去看看。这次是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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