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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侍郎脸色一变,“我妻前日病痛而亡,现已收殓入棺,你还要查验?”>
刘龙义抱拳道:“职责所在,请大人包涵。”>
马侍郎破口大骂:“你们这群狗贼!我家正在治丧,你们却整出个受理举报,要来查案?我夫人尸骨未寒,岂容尔等羞辱?”>
刘龙义不卑不亢地道:“请大人体谅。”>
马侍郎气急败坏地拂袖道:“不成!就是你家知府前来,我也绝不容许!”>
边上的亲朋好友也鼓噪起来,对刘龙义等人恶语相向。>
毛翼飞急了,刘龙义职级卑微,马侍郎要是无赖耍泼,只怕刘龙义也奈何不得。>
刘龙义似乎早有准备,从口袋里掏出一块令牌,朝马侍郎出示:“这是当今皇上御赐的断案令牌,凡是登喜境内所发刑案,皆可干预!”>
马侍郎登时傻眼,没想到刘龙义还有这一手。>
毛翼飞开心了,热城第一名捕还是有点来头的。>
“你要如何查验?”马侍郎小声道。>
“小人已经说过了,开棺验尸!”刘龙义正气凛然。>
马侍郎当即脚软,往后跌倒,被明眼人一把搀住。>
“你你你……”马侍郎气得浑身直颤,指着刘龙义,“好你个烂捕头,你欺人太甚,回头我要找你家知府,让他打你板子!”>
“莫说板子,就是刀子也不怕”,刘龙义扭头嘱咐手下,“动手!”>
几个捕快一声吆喝,冲进了灵堂。>
马侍郎再次脚软,坐倒在地,霎时间面如土色。>
毛翼飞此刻有些紧张,万一验了尸首,并非他杀,那可就真是缺了个大德呀。>
捕快们用随身携带的刀具和木棒对棺材进行撬动,一边的人群失控了,对他们又拖又拉,进行阻挠。>
刘龙义举起断案令牌大喝道:“都不许动!违者以对抗皇命论处,抓回府衙审理!”>
人群立即乖乖地退到墙边,眼睁睁地看着捕快开棺。>
“嘭!”棺材板被撬开了。>
人群退出了灵堂,不忍目睹眼前的一幕。>
刘龙义走近棺材,毛翼飞紧随其后。>
捕快们走到门口,站成一排,举起兵器进行护卫。>
刘龙义弯下腰,伸手捏住死者的嘴唇,朝口腔里望了望。>
然后又捏住死者的一条胳膊,凭指尖触探肌体。>
刘龙义直起腰身,吁了口气。>
然后从身上掏出一个布袋,再从布袋里扯出一根银针。>
将银针对准死者的喉部,扎了进去,轻轻旋转。>
片刻过后,刘龙义拔出银针,望着针尖上沾满的乌黑色的液体,嘴角漾出了一丝笑意。>
他把银针插回了布袋,然后走出灵堂,到了马侍郎跟前。>
“大人,勘验完毕了。”>
马侍郎狠狠瞪了刘龙义一眼,“就完了?没查出个什么鸟吧?你该当何罪!”>
刘龙义说:“大人,我已经做了最大的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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