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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镇西将军送来的。”
听到是全琮送来的奏疏,孙权与顾雍齐齐在心中松了一口气。
随后笑意又出现在孙权的脸上:
“朕前几日一直好奇,子璜的贺表为何一直未送到。
没想到子璜的贺表,竟在今日才姗姗来迟。
朕倒要看看,子璜究竟是写了何等贺表,才会延误至今。”
孙权说完后,便伸手从是仪的手中拿过全琮送来的奏疏。
孙权的话,让顾雍的脸上也露出笑意。
顾雍可是知道全琮现负责镇守豫章郡。
豫章郡位处江东境内不在前线,又怎么会有战事呢?
而若非因战事,那么全琮的这封奏疏,想想就知道是一封贺表。
近日来各地大臣,送的贺表可谓是太多了。
顾雍用期待的目光看向孙权。
他也有些好奇,全琮的贺表中会用哪些佳词佳句来称赞孙权。
但很快的,顾雍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发现在孙权展开全琮的奏表前,孙权的脸上还挂着笑意。
可当孙权看到奏表中的内容后,他的脸色立刻就发生了变化。
是什么样的变化呢?
孙权的脸色,正逐渐变得扭曲起来。
不可置信,愤怒,惶恐
种种人世间最糟糕的情绪,几乎是瞬间出现在孙权的心间。
这让孙权的脸色,如何变得不扭曲?
是仪亦很快意识到了不对。
他原本也以为全琮的奏疏是贺表,故并未先展开看。
但如今从孙权脸色的变化可知,全琮的奏疏绝不可是贺表!
就在是仪想开口询问孙权时,脸色扭曲的孙权,就已然发出了怒吼。
“汉军?
汉军不是在荆州吗?怎会突然袭击豫章?
还有数万山越兵,为何会突然响应汉军?
全琮之前不是上奏说,彭绮已大败不成气候。
这就是他所言的不成气候吗?!
还有那陆逊,他不是说汉军是在垂死挣扎吗?!
垂死挣扎,能挣扎至豫章,朕的腹心之处?!”
孙权快气疯了。
盛怒的孙权,先是从口中快速发出一连串质问。
而在对着手中的奏疏质问完后,孙权就像一头被偷家的老虎,眼神中布满血丝的看向是仪与顾雍:
“豫章四县不战而降,不战而降!
数千汉军如入无人之境,直逼柴桑!
那可是柴桑呀!
全琮在干什么,陆逊在干什么,朕的十万大军都死了不成,竟让汉军威逼至此!”
在一连串的质问后,孙权的怒吼声又上了一个台阶。
孙权的怒吼让是仪与顾雍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事。
而在他们惊恐的时候,孙权那想杀人般的眼神,更是直接吓得他们跪倒在地。
跪倒在地的顾雍与是仪二人,浑身颤抖。
他们既惧怕汉军威逼柴桑的事,亦惧怕孙权会在盛怒之下拿他们二人开刀。
孙权在看到地上浑身颤抖的顾雍与是仪二人后,他心中的怒气更是直接上了一个台阶。
跪在他身前的,一个是他往日倚为心腹的谋士,一个是国家位高权重的九卿。
可当国家有难时,他们二人全无半点建议,只会跪地颤栗。
大吴都是养了些什么酒囊饭袋?
心中不断沸腾的怒火,让孙权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
“滚,都给朕滚!”
孙权感觉要是他再多看是仪与顾雍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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