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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后贺齐依旧紧盯着费益,想着从费益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相较于方才的恫吓,现在贺齐的语气缓和了许多。>
而随着贺齐语气的缓和,费益像是终于找到了救命稻草般,他直接对着贺齐跪下哭诉道:>
“孟达之事我也知晓。>
但我今日来降,岂可与孟达之事相提并论?>
孟达假降,乃是以书信为载体,我却是亲自来到将军身前。>
难道我就一心来寻死吗?”>
费益哭诉的声音越来越大,听得贺齐眉头紧锁。>
但很快,贺齐的眉头就舒展开了。>
费益说的很对。>
汉军虽善用诈降之计,可在以往的诈降之计中,诈降的人从未自投罗网过。>
诈降归诈降,谁人会真正玩命?>
更何况眼下站在他身前的,是一向首鼠两端,自私自利的山越宗帅了。>
听完费益的解释后,贺齐心中对费益投降一事,心中已然信上了几分。>
但贺齐想再听听看,费益为何要来降他。>
“你不是归降汉军了吗?>
吾听说汉军对尔等山越不薄,你又为何来降?”>
问完这两句话后,贺齐目光如刀,牢牢的钉在费益身上。>
而听贺齐提起此事,费益脸上便浮现了浓厚的愤恨之色。>
“对我不薄?>
我呸!>
一开始时,那蒋济是对我等礼遇有加,还做出承诺,战后要大加封赏我等。>
可当来到柴桑城外后,蒋济却突然召开一次议会,说是要跟我等开诚布公。>
会上蒋济将将军到来之事告知我等,说愿意让我等自己做出选择。>
将军你是知道的,我等愿意归顺汉军,为的就是汉军许出的名利。>
可名利易得,性命却难求。>
我等怎敢与将军作对?>
那一日我便在会上,与几位大帅私下商量,想要借机率兵离去。>
在我等商量之时,有一些宗帅正陆续离开。>
那时我尚天真的以为,蒋济真有古贤风范,万万没想到的是,当我与几位交好的宗帅想离开时,道路却被蒋济的刀斧手堵住了。>
蒋济那厮就不是真的想放我们走!”>
费益越说越气,说到最后,他的愤恨声响彻在整座大帐内。>
而一边听着费益的叙述,贺齐一边与自己先前得到的情报进行对比。>
对比之下,贺齐忍不住讥笑出声——果然不出他所料。>
之前贺齐得知柴桑城外,只有一部分宗帅离开时就推断,蒋济是在故意收买人心。>
在这个目的下,一些无关紧要的宗帅蒋济当然可以放走,而像费益这般部众甚众的宗帅,蒋济是不可能放走的。>
蒋济是大名士,凡为大名士者,有几人会真正看的上贼寇的?>
对贼寇推心置腹?>
简直是笑话。>
贺齐不知道的是,若是蒋济自然是看不上的,但身为穿越者的糜旸却不一定。>
当费益的叙述,与自身的推断契合在一起后,贺齐心中有种强烈的自豪感。>
而费益接下来的叙述,更让贺齐的心变得燥热起来。>
“我那时见情势不妙,便只能暂时对蒋济曲意逢迎。>
蒋济便渐渐对我放松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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