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好不容易算计一回,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番算计化为乌有。>
原来,阎阜贵替阎解成找到“师傅”,就是二分厂的电工。>
眼看着要成了,他也准备拉下脸求一求杨家。>
却不想在这次整顿行动中被拿了下来,不仅丢了工作,据说还有严重的个人作风问题。>
等着的,八成以上是吃花生米。>
现在不仅阎解成的工作没解决,搞不好还要被牵连。>
“爹,都是你让我去跟着学电工,现在好了,要是被牵连到,别说工作了,你儿子我都得进去。”>
阎解成一脸郁闷的抱怨着,当然苍白的脸色也显示出内心的害怕。>
阎阜贵听了,没有回话,只是在心里盘算着。>
一旁三大妈手攥着抹布,也没心思做饭,看看阎阜贵又看看阎解成,最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旁阎解放低着头,脸上却没有什么担心。>
当初阎阜贵给老大安排工作,他在一旁听的清楚。>
若是成了,阎解成就是轧钢厂的人。>
而且他也知道,老爹把脸都用在了老大身上,轮到他的时候,哪有脸去求杨小涛?>
这些年,因为家庭的关系,他跟杨小涛的距离越来越远。>
而原先差不多的王小虎却是越来越好,就因为家里跟杨小涛关系处的好,所以大哥进了轧钢厂。>
今后,搞不好王小虎也能进去。>
而自己呢?去哪?>
暖瓶厂?煤厂?还是跟刘光福似的,连个工作找不到?>
看了眼沉默的众人,阎解放后槽牙狠咬。>
“都是被这个家拖累的!不然,我也能进轧钢厂!”>
阎阜贵几人并没有发现阎解放的脸色,依旧在那里叹气着。>
“他爹,你说句话,到底会不会扯到咱家?”>
“那人都要吃花生米了,能没事吗?”>
不等阎阜贵开口,阎解成已经急得不行,嘴里的话带着些许慌张。>
一旁于莉也是掰着手指头,心里盘算着,真要出了事,她该怎么办?>
总不能跟这条船一起沉吧。>
好在,现在还没孩子。>
这一刻,于莉的心里有些庆幸,没有孩子,就能抽身。>
砰!>
“慌什么!”>
阎阜贵见阎解成这番模样,老伴又是被吓得双目失神,立马拿出当家做主的架势,桌子一拍,厉声冷喝。>
屋子里,所有人目光都被吸引过来,阎阜贵才不慌不忙的说道,“这天,塌不下来。”>
“我告诉你们,这算计,就要走一步,看三步。”>
“古语有云,塞风失马,焉知非福?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至…”>
阎阜贵拽了一会儿,见几人眉头紧皱,一看就是没好好读书,怪不得领悟不到算计的精髓。>
当下叹息一声,也不多想。>
“这意思就是。在算计的时候,要多方面考虑。”>
“若是算计成了,还要要看这成功后面有没有继续可以算计的,争取好上加好。”>
“若是这算计败了,那就要考虑失败的后果,算计下怎么将损失降到最低。”>
阎阜贵说完,拿起桌上研究凉透的搪瓷缸子,慢慢喝着。>
还别说,阎阜贵这么一弄,几人原本紧张的心思,也放松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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