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第一关只要翻过陷拳山抵达龙岩谷地便算过关,期间发生任何事情,锡人都不会对外透露,也就是说,这里只要做的干净,就是合法复仇,抢劫杀人宝地。
巨人背负的巨大藤箱上,除了负着自封‘冬之守护’内的泰瑞莎,还有两个重伤未愈的堕羽族兄妹,哥哥博雅在弹奏着古族流行的五弦琴,曲风苍凉,跟他轻佻跳脱的性子迥异,妹妹马德尔地吹奏着黑笛,悠扬活泼的曲调却跟哥哥厚重的风格异常合拍,羽人小姑娘不时将痴痴的目光投向左边的‘元大人’,圆脸悄悄飞上一朵小红云。
别说脾气无从捉摸的‘元大人’听得身姿一摇一摆,任谁也没法把他跟那个性子内敛内心却有火山熔岩的夏禅联系到一起,他似乎沉迷了这样的另一个身份扮演,身心得脱,放下了许多沉重的东西。
连占了巨人另一边肩膀的面瘫男苏定方都享受得眯上了眼睛。
至于巨人阿骨七默默的登山赶路,尽量行走在相对不难么陡峭的地方,走得平稳一些,手里的骨锤也尽量能不用就不用,偶尔捶上一两记也极像是恰到好处的鼓击,让人怀疑这巨人其实也颇有音乐天分。
一曲既罢,众人都难得享受这个风暴暂时停歇的静谧时刻。
“可惜马德尔得嗓子受伤未愈,她的歌声在堕天岭可是迷倒无数人呢,连百灵鸟都要嫉妒。”博雅因伤中气不足,恹恹地刮了刮宝贝妹妹的细长鼻梁。
“我才没有想唱歌,妈妈说,出了堕天岭,马德尔的歌声只能唱给心上人听。”羽人小姑娘低头大声反驳,却又忍不住朝某处看了一眼。
博雅牵动翅膀撕裂伤口,血色浸润了背部的纱布,他只是龇牙咧嘴地笑笑:“这高度快赶上堕天岭了,正合适羽人追风逐月,可惜可惜……”
“马德尔想家了。”羽人少女轻声抽泣起来,她无比想念那个有无数兄弟姐妹和朋友云端,还有没有止境的追逐嬉闹。
博雅将妹妹揽入怀中,止不住心里的叹息。
又陷入思考者状态的夏禅猛然抬头,一头银色渡鸦石头一样重重砸落到他胳膊上,垂着翅膀冲他叽叽喳喳,他侧耳倾听了片刻,站起来拍拍对着巨人大耳朵调皮大喊道:“大块头,前面就是熊锯岭。”
陷拳山峰峦过于陡峭,他们往往难以看清前路,迷锁也压制了他们的感知,而因主人沉眠陷入极度自责的渡鸦闪闪拼死在这个极其危险的罡风层担任探路前哨,它小小的身躯,负担着迷锁加持的数倍自重,还要坚持飞行,作为一个很普通的灵兽,可以说拼了命了。
“坐、稳、了。”独眼巨人有些痒痒的用肩膀擦擦耳朵,险些撞飞了站高高的‘元大人’,他拍拍背上的藤箱,不惜耗费元气首次使出缩地成寸的嫡传步法,冰川也变得如履平地。
景象晃动,罡风尖叫,在两座巨大峰峦之间的一个斧劈峡谷终于出现在众人眼前。
此时,距离他们从界碑地出发已经过了三天,垂直高度虽然最多有两万米,但行程路径却足有四十多公里,大部分时间都要顶着可怕的罡风艰难在冰面曲折上行,若非巨人相助这个时间还要长的多。
有着暴脾气的陷拳山,竟然首次在这个日落时分从血色天际洒下了束束暖阳,然后众人看到了试炼终点——龙岩谷地真正地貌。
一个巨大的血色拳印。
夏禅一下子就陷了进去,久久脱不开来,一股粉碎天地的意志弥漫在心间要将他卷入浩荡的时间长河。
苏定方更是陷入一种悟境,手舞足蹈似是领悟了什么。
因伤意志薄弱的博雅兄妹只是稍微感悟一下就险些昏迷过去,只有独眼巨人稳如山岳,不思不想,无念无邪。
天色渐晚,在这个近山巅,空气稀薄,酷寒无比的所在,回荡呼啸的罡风随着夜色重归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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