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伯言向来遵守食不言寝不语,但每次只要跟着常乐在一块儿,就不自觉地破了这些规矩。
特别是,现在还看见常乐极度不高兴的样子。
常乐咬着筷子,听见这话就想好好地倒苦水,扭头看过去,对上司伯言的那刻,又把倾诉的**收了起来。
要是司伯言听完,想帮她解决了那些人怎么办?
唉,她是想靠自己的实力来征服那些人,实在是不想走后门儿,也不想让人说些闲言碎语。
但有靠山也是一种实力不是?
啧,真是让人纠结……
“你就把我当成朋友,有些难事儿说说也就不算什么了。”
司伯言声音清浅,改换了称呼和语气,让常乐感觉是亲近了不少。
可话到嘴边,碰上司伯言身上的皇帝衣制,又憋了回去。
“没什么,就是突然忙起来,有些不适应,等适应适应就好了。”
司伯言默默吃了两口,正想着如何安慰,又听见常乐低声念叨。
“等适应了就好了,清点了所有的图册,对我也是有好处的……嗯,没有什么事儿是白干的……干得多学得多,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大爷的向楣,居然背地里给她穿小鞋!
她怎么能输给那个趾高气扬的向楣?
给她穿小鞋?
有本事把她憋成三寸金莲儿,她就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步步生莲!
常乐满心的怒气,攥着筷子狠狠地扎在米饭里,愤恨地咬牙切齿。泄了气,又捏好筷子,端起饭碗,大口大口地吃着。
等她吃完饭,下午再去丹青房,好好地整理那些图册!
司伯言静静旁观,见她又重新斗志昂扬起来,深褐色的眸子也柔和了不少,流露出几分赞许。
“对了,我跟你说。”
郁闷的情绪因着吃饭缓和了不少,常乐便忍不住跟司伯言分享今日的见闻。
常乐向来是个喜欢分享的,遇见什么有趣的事儿都会跟周边的人说,如今只有司伯言在,想着也没别人可说,就现在跟司伯言聊了。
司伯言也立马露出愿意倾听的意思,道:“何事?”
“今天我到东阁,遇见了翰林馆的学士,是个一等学士,叫那个巴什么……”
常乐一时又想不起来,夹了口菜让自己捋一下。
司伯言提醒道:“巴清山。”
“对,巴清山,你怎么知道?”常乐惊喜地看着司伯言,“看来他是真的很优秀了?”
“没错,他是前年科试的魁首,任职太史掌故,平日里在太常寺。”
“哦,原来这样。”常乐大致了解,又道,“这个人是不是比较喜欢搞学问?我上次和怀王在逛花鸟市集的时候,我就无意间提了一句‘地球是圆的,怀王可以从西边出游从东
边回来’,被他听见了,他就一直记到了今天,非要拉着我一起探讨什么浑天之说。”
伯言迟疑了下,又向常乐确认:“你说了什么?”
“我说……”常乐回想了下自己的话,根据司伯言质疑的程度,又重复了一遍,“我说,‘地球是圆的’,就是咱们所处的地方,是个圆的。”
常乐为了表述的足够形象,将筷子的一端抵在了碗口边缘。
“你看,就像这个碗,它是圆的,咱们从东边走,又从西边回来。”
司伯言望着那个碗,碗里干干净净的,常乐吃的一粒米都不剩。
不错,很节俭,他即位之后,也不推崇奢靡之风……
不对,根本不是这个问题!
好容易回过神,迟缓地又点了下头。
“这浑天之说我也听说过,正是张老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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