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望着铜镜,许久不打扮,还有些忘记自己也是个还算标致的女子。
瞧着那根檀木簪子,常乐开口阻止。
“换根玉簪子罢,显得高大上些。”
喜鹊不明其意,还是如实照办,重新打开了首饰盒,里面摆着各式各样的簪子。
常乐瞥了一眼,笑吟吟地指了指里面那个白玉的梨花簪子。
“我喜欢梨花。”
喜鹊含笑,小心取了,给她簪上,瞬间提亮了不少。
“典客的容貌当真是雅致,真好看。”
常乐左右瞧着,心中欢喜。
“你这手艺,可是比十里的好多了。”
喜鹊但笑不语。
常乐悠然起身,摆了摆衣袖,这才不解问喜鹊。
“你今儿怎么想起来给我这样打扮?”
“典客本就是女儿身,平日里要去公署得穿官服,这不去公署,自然是打扮成女儿身更为妥当。”
“我今日还打算去丹青房,你这一弄,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去得。”
常乐哭笑不得,正是因为日常也不一定去哪儿,所以才会一直穿着官服学士服。
“应当是去得。典客不穿学士服,也还是典客,也还是丹青房的学士,没有什么不可之处。”
“你说的有道理。”
常乐表示肯定地点了点头,出得外屋,吃着喜鹊熬的粥菜。
脑壳还是隐隐作痛。明明昨天也没喝多少。
说起来,昨天到最后,也不知道冯之韵要跟她说什么。
好像是劝她赶紧把第六本画册给画出来,说什么她最近拖得太久了。
看来石树是真的跟他达成了合作,要不然他也不会急着这件事儿。
常乐漫不经心地吃着饭,抬眼瞧着喜鹊,若无其事地询问。
“这宫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儿?”
喜鹊笑盈盈道:“不知道典客说的是什么事儿?”
常乐眨了眨眸子,决心不再问那些糟心事,摇了摇头又不问。
“对了,昨晚上让你给爱华画师传话,他收到了没有?”
“应当是收到了,婢子昨晚去时,爱华画师还未睡。不过,今儿听说,爱华画师病了,今早太医去看过了,说是得了风寒。”
“得了风寒?”
常乐有理由相信,喜鹊是早就打探好了一切她想知道的内容,就等着随时汇报。
可德·爱华怎么好端端地就得了风寒呢?
难道是流行性感冒?
说起来,她也感觉自己有感冒的迹象,这两天脑袋都有些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是不是吹冷风吹的。
无论如何,感冒这种病,得及早预防。
“你去太医署弄点儿板蓝根来,给我煮一碗汤药,我也得预防一下。”
“板蓝根?”
喜鹊不解地眨了眨眼睛,不是很能懂常乐说的是
什么东西。
常乐正吃着菜:“你不知道板蓝根是什么吗?”
不应该啊,她在蓬莱谷的时候,画那些草药的时候,还画到过,名字都没变,药性作用也都和自己了解的一样。
怎么喜鹊就不知道了呢?
“婢子见识短浅,就去太医署问问。”喜鹊笑了笑回复。
常乐点头,将碗里的粥一扒拉,站了起来,径直出门去。
“我去迎春馆看看爱华画师。”
喜鹊闻言,赶忙上前:“典客,您去不得迎春馆。”
常乐一张脸立马拉了下来。
“我知道,我就在外面问问,这总行了罢?赶明儿,干脆让德·爱华搬出迎春馆好了,每回找他都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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