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功夫,身后忽然亮了许多。转过头一看,就见一个土人举着个火把,晃晃悠悠地朝自己走进。
胡三儿被吓傻了,连哭的忘了。
谁知那土人竟认识他,张嘴便有气无力地喊了声他的名字。紧接着,土人的手一松,火把掉在了地上,它也跟着“噗通”一声倒下。
“是我啊,柳青表妹。”说完,它就再也没了动静。
而胡三儿则是觉得那声音隐约耳熟,于是强壮着胆子过去看了眼睛。结果又发现土人有些眼熟。然后蹲在那儿辨认了半天,总算认出来那是他们头儿的表妹。
白冉听罢抬手摁了摁眉心,“既然一个大活人能从土堆的另一头钻出来,那地道想必已差不多打通。可知道另一端通向哪里?”
“不知道!”众人一口同声。随即其中一人又补充道:“我着急送柳头儿表妹过来,也没想起来回去看。反正那地道在那里,又不会平白无故地再被堵上。”
果然是柳青带出来的人,简直是没救了!
白冉无奈地叹了口气,刚想再说些什么,房门便被人推开了。
耿大夫的面容已经疲惫到极致,他往门口一杵,冲着白冉摆摆手,“那姑娘醒了,你去看看吧。”紧接着又没好气儿地看向其他人,“病人需要静养,你们别吵吵嚷嚷地!”说完转身走了。
…………
方才殷笑被抬进来的时候,身上盖着不知道谁的披风。而且整个人浑身裹着厚厚一层土,完全看不清模样。
这会儿清理干净了,白冉才发现她应该也伤的不轻。
她的两只手,还有头上,都缠着厚厚的纱布。脸上几处擦伤和淤青,至于他看不见的身上,不知是否还有伤处。
白冉进屋便站在门口没动。隔着一小段距离,她看着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的人,心里忽然掠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像是歉疚,却又似乎还夹杂了一点儿其它什么。
“殷笑……”他叫了她一声,可她却没有答应,甚至连眼神也没转向他。
白冉心中越发不是滋味。
他缓缓地深吸口气,“说好保护你不让你遇到任何危险的,结果……”话到这里一顿,再开口时声音染上了几分低哑,“对不起……”
床、上的人还是没有反应,仍旧望着床顶一动不动。
难道是吓坏了?
白冉薄唇紧抿,抬脚走了过去。
还有一步到床边时,他看见她双唇微动,说了些什么。然而那声音极其微弱,即便他耳力好过普通人,也依旧分辨不出。
白冉急忙上前,一边弯下腰将耳朵贴近她,一边放柔了声音嘱咐,“你别急,慢慢说。”
“柳青……”依旧微弱的仿佛游丝,这一次他却听清楚了。只不过姑娘家独有的温软气息气息喷洒在耳侧的肌肤上,竟惹得浑身都跟着发痒,简直是种折磨。
白冉握紧了拳头,然后便听见她断断续续地说道:“柳青……还……还活着么?”
他不由眸光一闪,“他活着,你放心。我在西郊发现了他,他现在就在医馆的前堂。”
“嗯。”她明显松了口气,之后又不再吭声。
白冉保持着弯腰的姿势等了一会儿。许久不见她说话正准备起身的时候,她却又开了口,虚弱的声音委委屈屈地,竟让他有种被撒娇的错觉……
“饿,想吃肉。”
…………
因为殷笑想吃肉,所以乾生堂眨眼间从医馆变成了饭馆。
虽说吃食都是其它店里送进来的外卖,但这满屋子的食物香气混合了草药味道,乍一闻上去倒颇有些像是药膳铺子。而很有微词的耿大夫,在看见白冉又砸在柜台上的一锭金子后,开开心心地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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