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泰从敌台上下来后,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匹战马,他用最快的度跨上战马,抽出腰刀,然后呵斥营寨口守门的汉人降兵打开寨门,便飞快地冲了出去。?的,其他族人也是这么说的。
……
不,我不要死!
他们一定会杀了我的,我不要死!
阿勒泰忽然意识到,那种熟悉的恐惧感又回来了,如此真实、无法抑制,而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更为强烈。
他浑身猛地一阵战栗,用尽全身力气才控制住颤抖的双手,勒住了战马,然后调转马头,想赶紧、立即、马上跑回营寨。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一停一转之间,数百铁骑便飞驰而至,就像一股洪流将他包裹了起来。
阿勒泰急的掉了眼泪,自己还只是十六岁的孩子,这场仗自己本就不想来的,是叔父牛录硬逼着自己来的。
你们不能杀我,阿玛、额娘还等着自己回去呢…
你们不能杀我,我还小,我……
他想对那些明军骑兵说些什么,一开口,却现自己只能说满语。
噗!
一道寒光划过,他的头颅猛地飞了起来,再掉到了地上,咕噜噜的翻滚。
正如他当初设想的一样。
只是那颗人头,是他自己的!
没有人多看他一眼,也没人为他的尸体让道,八百铁骑照例从他的身上踏了过去!
在这股咆哮的洪流面前,任何东西都无足轻重,也无可阻挡。
两千精兵几乎完整无损地抵达了大河局营寨之外。
营寨大门紧闭,里头的后金人拼命地催促明军降兵各就各位,准备迎战,做垂死的挣扎。
二十个后金人组成的行刑队,每个人的刀上都已经沾满了鲜血,但凡行动稍慢的降兵,都会被他们毫不犹豫地一刀斩杀。城内现在只有三四十个后金兵,而明军降兵却有百,在这个时候,后金人只有用制造恐怖来指挥这些降兵了。
营寨外,两千余关宁军并不攻寨,而是以雄壮的声音齐声高喊。
“王师已至,开寨门!王师已至,开寨门!”
寨内降兵听到这山呼海啸般的怒吼,顿时嗡地一声炸开了!
王师回来了?!
王师并没有忘记我们!
十几个鞑子带着由五十多名降军组成的弓箭手队伍来到了高处,指着寨外的大军喊道,“放箭!”
却没有一人动手。
之前他们投降,那是主官的事,就是死罪也轮不到他们。不过要是朝王师射箭,那就真的坐实了投降鞑子之罪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谁敢射出第一箭,谁就是大明的叛徒,建奴的走狗!
见这些弓手犹豫,十几个鞑子凶相毕露,当即举刀劈了一个弓手,又狠狠道,“放箭!”
一个汉人厮卒也跳着脚骂道,“放箭啊!一群狗东西,还想着回明国呢?听好了,自打你们投降那天起,你们就是大金的人了,你们……”
话音未落,忽然一柄冰凉的匕插入了他的胸膛!
出手的那名弓手拔回匕,冲众人吼道,“他娘的,都这会儿了还让鞑子骑在头上拉屎?一个个底下还有没有卵蛋了?”
话刚说完,鞑子的屠刀便砍了过来,那名弓手的脖子噗噗地喷着鲜血,脑袋一下子耷拉下来,手在空中挣扎了一番后,终于不甘地倒在了地上。
出手的那名后金统领对这一刀的“效果”很满意,那名弓手死的足够恐怖,现在只有散播恐怖才能震慑这些懦弱的汉人。
“谁敢?”他沉着脸,用生硬的汉语喝道。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事情生了。
五十多名弓手全部放下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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