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秋凌问道：“你什么意思？”
曹一羽低声道：“行高于人，众必非之，我从十三岁开始便韬光养晦，才让大家都遗忘了我。世人皆知我是个不成器的浪子，所以我才活到现在。”
曹秋凌哼笑道：“你别往你自己脸上贴金了，你那是不求上进，自甘堕落，我可不学你。”
曹一羽叹了口气，问道：“你可明白公孙家为什么拥兵数万，雄踞一方几百年，却灭族于一旦的真正原因吗？”
曹秋凌道：“因为公孙机意图谋反公孙家，他心怀不轨，所作所为又十分残暴凌虐，策反公孙桓，勾结了‘贼龙女’黄怡花，结果弄得公孙家分裂成两方，最后拼得两败俱伤。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难道你关心起天下大势来了？”
曹一羽道：“不对，这不是真正原因。”
曹秋凌不解：“难道你明白？”
曹一羽道：“我明白的事很多，尤其是天下大事。”
曹秋凌嘀咕道：“你只会喝酒赌博，斗鸡走狗，一天有八个时辰待在青楼里花天酒地，你能明白些什么大事？”
曹一羽反问道：“你知不知道这世上哪里的消息最多也最准确？”
曹秋凌想了想，道：“戏院？学堂？……总不会是青楼吧？”
曹一羽道：“就是青楼。”
曹秋凌哼道：“这个玩笑确实有点好笑。”
曹一羽目光冷峻起来，盯着他不再说话。
曹秋凌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干咳一声，皱眉问道：“为什么是青楼？我倒是觉得在说书的地方，能探听到的消息最多。市井之间，本来就是嚼舌头的好地方。”
曹一羽反问道：“难道你觉得那些说书的有机会接触到这些大族秘辛？”
曹秋凌想了想，答道：“不会，能接触到这些的一定是有身份的达官贵人。”
曹一羽问道：“那么这些达官贵人会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谈论这些秘密？”
曹秋凌道：“当然不会。”
曹一羽道：“这天下间只有一个地方不但能昏天黑地，而且能让人极为享乐放松。人一旦喝醉了，再一放松，就会说很多话；而那些嫖客为了在姑娘面前显摆自己的身份，也会拿这些秘密来炫耀自己见识广博，话说多了就必有失。”
曹秋凌恍然点头道：“青楼。”
曹一羽笑道：“你总算还没有笨到家，青楼里有好多真相。”
曹秋凌问道：“你在青楼里听到了什么真相？”
曹一羽道：“我听说当年公孙机在起兵之前，已经是被公孙家族众人推举出来的下一任家主。”
曹秋凌问道：“可这又能说明什么？”
曹一羽道：“一个储君为什么要谋反自己的势力呢？即便他发动叛乱成功又能得到什么呢？”
曹秋凌挠了挠头：“我不知道。”
曹一羽道：“那场浩劫的真正原因是，公孙权意图将家主之位传给亲弟弟公孙松，而又忌惮公孙机势大，却没有正当理由改换继承人，于是陷害公孙机，诬陷他盗嫂暴虐，伤天害理，挑动起了那场大战。”
曹秋凌问道：“难道我曹家会帮一个坏人？”
曹一羽冷笑道：“这些大族之间哪里分好坏？都只看利益。我曹家并非是出于公义而出兵，而是被公孙权暗中花重金邀请过去助拳的。结果公孙家人心所向的是公孙机，虽有我曹家和【毒财神】相助，公孙权最终剿除了公孙机，驱逐了【贼龙女】，但也使得公孙家族元气大伤，精锐十去七八，公孙家族因此几近覆灭。争夺家主是何其危险，这不是小时候做游戏，输赢只是一块糖的彩头。当年的公孙机不但不残暴，而且称得上仁爱英明，骁勇果敢，出类拔萃。要不然为什么大多数人都愿追随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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